凌霄扬声道:“天渊圣主,你是见证。” 他继续说道:“不妨告诉他,凌某所言是真是假。” 他接着说道:“你我虽然是敌非友,但从立场上来说,并无好坏,纯粹是因为利益不同,我想,你应该会说句公道话吧。” 他的声音清晰而响亮,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回荡。 那被称作天渊圣主的身影微微晃动,仿佛一阵微风吹过,带动了斗篷的一角。 随后,一个沙哑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一般响起,那声音低沉而有力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此子气息虽凝练异常,远超同境界之人,但气息波动确在沧月境范畴,并未逾越。” 他继续说道:“我以我的信誉担保,魔焰,他未说谎。” 天渊圣主的话如同定海神针,让原本有些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。 得到天渊圣主斩钉截铁的确认,魔焰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,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。 那原本还带着几分傲然与不屑的神情,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复杂神色,犹如暴风雨来临前变幻莫测的天空。 他握着断刀的手背上,青筋如同蚯蚓一般暴起,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皮肤,彰显出他内心极度的愤怒与不甘。 魔焰原本满心以为,凌霄至少也是与他同阶的大日境武者,甚至可能比他还要高上一筹。 他觉得凌霄不过是仗着那把“魔尊黑天剑”的威力,才能与他抗衡得难解难分。 在他心中,这场战斗的不公平,都源于那把神剑,所以他才会理直气壮地指责凌霄“仗剑欺人”。 可如今,残酷的现实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。 对方的真实境界竟低了他整整一个层次,这让他之前所有关于“仗剑欺人”的指责,都变成了一个可笑的话柄,在众人面前显得如此愚蠢和荒谬。 凌霄将魔焰那丰富而又精彩的反应尽收眼底,嘴角微微上扬,轻笑一声。 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和挑衅,仿佛在故意激怒魔焰。 “如何?我舍了神器之利,你屈了境界之尊。” 他继续说道:“谁也不算吃亏,最是公平不过。” 他接着说道:“魔焰,可敢一战?” 凌霄目光炯炯,直视着魔焰,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挑战。 他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,直直地射向魔焰的心脏,让他无法回避。 魔焰喉结滚动,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,嘴唇翕动了几下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 他的内心此刻正进行着激烈的挣扎,犹如一场狂风暴雨在心中肆虐。 让他自封修为到沧月境? 这在他看来,简直是将猛虎的利爪獠牙尽数拔去,再投入狼群之中,无异于自寻死路。 他修炼数百载,历经无数生死磨难,每一次的突破都凝聚着他的心血和汗水,才好不容易臻至大日境中阶。 境界带来的不仅仅是力量上的提升,更是对规则的深刻理解、对危机的敏锐预判,是早已融入骨髓的战斗本能。 这些无形的东西,是他多年来在战斗中积累的宝贵财富,是他立足江湖的根本。 如今要他压制境界,就如同让他放弃自己最强大的武器,重新去适应一个陌生的、弱小的状态,谈何容易! 更何况,对方即便不用那柄诡异的“魔尊黑天剑”,谁又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底牌? 江湖险恶,人心难测,凌霄既然敢提出这样的条件,必然有所依仗。 也许他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绝学,或者隐藏着什么致命的杀招。 想到这里,魔焰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忌惮。 “怎么?” 凌霄原本脸上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那笑意如同春日里短暂绽放的花朵,此刻却渐渐敛去,仿佛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