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要这么做?”
“终究不过四个字,争权夺利罢了!”
王佐朝着天上拱了拱手,语气流露出由衷的敬意:“本朝太祖出身贫农,对士绅官宦天然就不信任,更视宰相为窃国大盗,一朝废相,再立我们锦衣卫,大振皇权,由此打破了此前历朝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局面,那些人岂能服气?而太祖在位时,生杀予夺,对待贪官污吏从无半分容情,杀得他们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可惜此后的历代天子,就无这等威风了!”
陆炳咬着牙道:“如此说来,是那群士大夫联手?”
“完全联手自是不可能。”
王佐摇了摇头:“我朝文武有别,自土木堡之变后,士大夫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,如今我等武人只能仰其鼻息而存,但你若说那群人合力共谋,也是决计不成的!他们出身天南地北,理念各有不同,个个心比天高,认定自个儿才是绝对正确的,斗得可太厉害了!呵!若有遭一日,士大夫真的同谋一体,那就不是弑君,天子之位都是虚设了!”
陆炳一时间听糊涂了:“那又是谁?”
“秘密结社,部分联合!祸害之大,无与伦比!”
王佐冷笑道:“世人都说我们锦衣卫为祸民间,我不否认,锦衣卫确实干了很多恶事,骂名累累,也是应得!可那些虚伪之辈,嘴上满口圣人文章,仁义道德,结果又做了什么?你看现在朝廷度田清丈,至今连北直隶都贯彻不下去,这些人掌控税赋议定之权,却自身免税,兼并田地,奴役百姓,使得国库越来越空虚,偏偏还有清誉满天下!”
“是为何?”
“因为笔杆子握在这群人手里,别说武人厂卫,便是张首辅、桂次辅、方尚书,在士林里面也是名声狼藉,只因真的想要辅佐陛下励精图治,损了那群人的利益!”
陆炳也是出过京师,亲眼见识过各地民生艰难,更亲历了广东三司衙门的抱团排外,明明证据确凿,却不得不高高举起,轻轻放下,已是感同身受。
锦衣卫是大张旗鼓的“狠”,士绅是盘根错节的“毒”!
王佐又回到弑君的话题上:“直接刺杀,天下惊怖,不知有多少官员落马,多少大族被抄,他们自是不取的!”
“但让一名庸医给天子诊断,最后不幸用错了药,再将庸医流放,能定谁的罪过?”
“如武宗病逝,可不单单是南巡时落水成疾,此后想请民间医师诊断,朝堂众臣各种缘由反对,必须交由太医院诊断,这背后安的什么心思,又有谁能说清?”
“当然要办到这些,也不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能成事的,据我锦衣卫多年探查,可以基本肯定,有一个隐于暗处的秘密结社,悄无声息地办成了太多的事情,抹去了太多的证据!”
陆炳面色狰狞起来:“首脑是杨廷和对不对?武宗驾崩后,就属此人获益最大,若非陛下英明神武,就被他架空了!”
“可惜不是!”
王佐叹了口气:“若是杨廷和获利最大,他就是幕后主使,这个秘密结社追查起来就简单多了!偏偏我们在杨廷和杨慎父子身边布下了天罗地网,根本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!”
陆炳不解:“可首脑不是杨廷和,这个结社的所作所为,岂非为他人作嫁衣裳?”
王佐道:“这就不知了,或许只要维持现状,就是最大的好处,亦或许还有许多隐性的利益影响!对待这个神秘而可怕的秘密结社,你万万不可有半分低估!”
陆炳咬着牙道:“既是结社,可有名号?”
“说来惭愧,至今我都没有查到……”
王佐叹了口气,旋即又正色道:“但他们的行事风格,我有所了解,此次公主府和云隐社的事件,我就隐隐有一种感觉,与这伙势力脱不了干系!”
陆炳起身转了几圈,咬牙道:“我必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