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好了,以后,我们可以一起玩。”
女孩脸上露出笑容。
牵着阿璃的手,将她送回到东屋门口,门没关,阿璃推门走了进去,女孩转身关门时,与少年目光交汇。
走到卧房,床旁边几张椅子拼到一起,上面铺了一层被褥和一条凉席。
醉酒中的陈曦鸢,把床霸占了。
“阿璃,你睡这里。”
阿璃摇了摇头,拉起一张小板凳,退到卧房外,在板凳上坐下后,女孩将双脚踩在门槛上,闭上眼。
门框似画轴,如同一幅精美的画。
她早已习惯了这个姿势。
只不过,与过去以这个姿势一坐一整天几乎一动不动所不同的是,现在的她,神情柔和,入睡对她而言,不再是折磨,而是快速通往明天的方式。
柳玉梅微微怔了一下,虽然自己的孙女不会说话,但她刚刚从孙女身上感受到了对自己的爱护。
不是刻意、并非强迫,曾经连吃饭都需要自己苦苦劝说的孙女,已经越来越适应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角色。
柳玉梅摊开手,床底的剑匣打开,一柄剑飞出,被她抓住。
流线状的玉石蔓延整个剑鞘,大巧无工,演绎着蟒、蛟、龙的蜕变风雨。
柳玉梅将这把剑,放在了陈曦鸢的枕头边。
故人孙女的睡相极差,稍不留神就会塌床破窗。
有这把剑在,可以将她的域一直镇压在体内。
柳玉梅散下云肩,在孙女让给自己的临时床铺上躺了下来。
侧过头,准备弹指去关灯。
坐在门口的阿璃,闭着眼,抬起手,抓住了那条开关绳,向下轻轻一拉。
“啪嗒!”
灯熄了。
……
村里人,起得早。
尤其是李三江家,因为还要做买卖,所以地里的活儿得从早晚中抠出时间。
秦叔从西屋走出来,先抬头望向天空,紧接着环视四周。
昨晚浓郁的不祥,今早却毫无痕迹,仿佛一切,都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臆。
刘姨跟在后头走出来,看着站在那儿发愣的秦叔,故意把昨晚的话,以一种调侃的方式再复述了一遍:
“用你看、用你管、用你教?”
秦叔点了点头。
然后,拿起锄头,扛在肩膀。
润生这时走了出来,蹲到井口边洗漱。
秦叔就又拿了一个锄头,走下了坝子。
润生刷完牙后,双手捧水狠狠拍脸上揉搓一番,随即起身追向秦叔的背影。
刘姨则学着秦叔先前的动作,抬头,看向天空。
干净,非常的干净。
干净得就像是自家小远走江的习惯。
她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做到的,她也不需要知道。
她与阿力,虽打小就被老太太放在膝下带大,情同母子、母女,但无论是她还是阿力,其实都更适应于“家生子”的身份。
自己被老太太说眼窝子浅,骨子里有着一抹狠厉,故而老太太不放心把自己放出去,得一直“拴”在身边;
而阿力也被老太太评价为太过迂腐,未生在巅峰秦家却有着秦家先人们一脉相承的一根筋,走江也失败。
他们俩啊,谁都不适合独当一面,就需要一个“主子”,来给他们下达命令。
现在,她和阿力其实都在等,等那个少年结束走江,等那个少年长大,到时候,她能解开围裙、阿力能放下锄头,二人能彻底回归到最适合他们俩的位置。
当刘姨把头低下时,看见身前站着的林书友,也在抬头,望天。
刘姨:“昨晚下了一场雨,没想到今儿早却是个大晴天。”
林书友:“是哦,天很蓝。”
刘姨